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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“聚光灯”外的警勤中队官兵们,探究“让自己发光”的能量

时间:2024-11-24 来源:中国军网 作者:

在“聚光灯”照不到的舞台

  ■方潇澎

  警勤中队是做什么的?

  在武警云南总队大理支队警勤中队,如果询问官兵这个问题,答案总离不开两个字:保障。

  文印员日常与打印机和纸张油墨为伴,炊事员每天起早贪黑保障伙食,驾驶员常常奔波在行车路上……不大的警勤中队,担负着警卫、通信、驾驶、炊事、公勤、修理等一系列任务。虽然岗位不同,任务的核心却是相同的——保障。

  与战斗部队的战友们相比,警勤中队的官兵常年站在“聚光灯”外。

  新闻报道员马亮志的摄影作品,占据了支队荣誉墙的“半壁江山”,他却没有几张自己的照片;系统维护员戴传重记不清保障过多少场晚会,却从未登上过舞台;老兵退伍,警卫班战士程前没能正式庄严向军旗队旗敬礼告别——因为告别仪式上,他是护旗的礼兵。

  为了保障部队建设运转,中队官兵坚守在一个个不可或缺的岗位上。尽管身在聚光灯外,他们仍然将青春热血融入日复一日的平凡生活,书写下属于自己的精彩故事。

  刚到中队时,驾驶员邓培杰的体能训练成绩总在及格边缘徘徊。如今,全中队5公里武装越野,他一人背着3把枪率先冲过了终点线。

  警卫班战士夏维池起初不适应军营生活,但支队征集图书室装饰图案时,他有3幅绘画作品被选中。看着自己的作品挂上了墙,他开始在部队里找到价值与追求,训练上也有很大进步……

  那次为备战总队考核,中队官兵加班加点学习训练,学习室里经常灯火通明。后来,中队在考核中表现出色,在全总队的警勤中队中名列前茅。近年来,警勤中队多次在上级组织的比武竞赛中取得优异成绩。

  对于中队官兵来说,聚光灯不仅来自别人的注视,也源于自己心中的能量。在聚光灯照不到的地方,官兵们在平凡而漫长的岁月里不断前行,悄然蜕变、默默成长。

  在警勤中队,越是与这群战友朝夕相处,我越是被深深感动——平凡而不平淡、平凡而不平庸,这是中队每名官兵的选择与坚守。在属于自己的人生舞台上,他们每个人都是主角,每个人都在绽放光彩。

聆听武警云南总队大理支队警勤中队年轻士兵的奋斗故事——

探究“让自己发光”的能量

  ■方潇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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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武警云南总队大理支队警勤中队官兵进行刺杀训练。方潇澎摄

三名警卫兵的一天,是从升旗开始的

  群山之麓,晨光熹微。

  武警云南总队大理支队警勤中队上等兵余谦、刘文杰和杨惟清站在操场上,认真整理着自己的着装与扛在肩头的国旗。

  “齐步——走!”口令下达,三名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向旗台走去。皮靴踏在青石地面上,发出铿锵而整齐的声响。

  登上旗台,将国旗套入旗杆,挽好国旗。

  伴随着雄壮的国歌乐曲,擎旗手余谦用力挥动手臂,鲜红的国旗瞬间展开,迎着晨风猎猎飘扬。三名士兵挺拔伫立,向冉冉升起的国旗敬礼。红色肩章在国旗映照下,显得更加鲜艳。

  对于警勤中队的三名警卫兵而言,他们的一天,是从升旗开始的。

  最初,刘文杰并不想当警卫兵。

  刚到新兵连,刘文杰就遗憾地认识到,不是所有部队都有飞机、坦克和大炮,曾经在影视剧中看到的画面依然遥远。更令他失落的是,新兵下队,他本来想去机动中队或特战中队,却被分到了以保障为主的警勤中队,成为一名警卫兵。

  刘文杰感觉“一腔热血无处挥洒”,沮丧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。性格内向的他,把所有情绪都藏在了心底。

  一次谈心,班长程星雄得知刘文杰的真实想法。他恍然大悟:怪不得刘文杰虽然日常工作表现尚可,却总是让人感觉缺了一股劲儿。程星雄意识到,这个“疙瘩”不解开,刘文杰就不可能安心待在部队,更不会明白身上军装的真正意义。

  程星雄向中队主官汇报了刘文杰的思想情况。中队黄中队长打定主意,要走进刘文杰内心,引导他形成正确的认识。每次文体活动,黄中队长都会叫上刘文杰一起,在近距离接触中寻找打开他心门的契机。渐渐地,刘文杰跟黄中队长的交流越来越多,脸上的笑容也变多了。

  黄昏时分,橘黄的落日余晖洒在篮球场上,篮球架在地面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。刚打完球,黄中队长拉着刘文杰坐在地上,递了瓶水过去。他看着刘文杰还未褪去青涩的新兵模样,跟他聊起入伍的初心——

  “当兵最重要的,不在于操作多‘炫酷’的武器装备,而在于成长为一名真正的军人。这意味着坚持、执着和牺牲,不论过程轰轰烈烈,还是平平淡淡。”

  谈心结束,黄中队长拍拍刘文杰的肩膀,起身离开。刘文杰一个人若有所思地在球场边坐了许久,看着太阳渐渐被地平线吞没,营区开始亮起温暖的灯光。

  一天,刘文杰正在哨点执勤,一名路过的小学生突然停下脚步,满脸崇敬地对他敬了个少先队礼。刘文杰心中一震,随后庄严地回敬军礼。那一刹那,他突然感到心里透进一道光。

  “穿上军装,我们都是一样的,都是在保家卫国。”日复一日的坚守中,刘文杰渐渐读懂了一名警卫兵的价值——革命分工各有不同,岗位虽小使命光荣。穿上军装,即使再平凡的岗位,也有不平凡的意义。

  与刘文杰不同,余谦刚来中队时,总想找机会偷懒。一次出公差,任务已经完成,他却许久没归队。战友们找了一圈才发现,余谦竟然躲在库房吃零食。

  黄中队长把余谦狠狠批评了一顿。然而,没过几天,余谦的“老毛病”又犯了。最后,中队长和指导员想了个办法:让他跟着升旗手练队列。

  “你知不知道升旗意味着什么”“你该怎么护卫国旗”“作为升旗手你该做到什么”……第一次训练,余谦就被班长袁学淘的“三连问”问住了。看着负责升旗的战友脸上别样的骄傲,他感觉自己和这个队伍格格不入,却只能老老实实跟战友们一起训练。

  每天升旗,余谦注视着升旗手将火红的旗帜扬起,仿佛看到一团热烈的火焰在空中燃烧。渐渐地,他开始感到一丝不同:“升旗的战友身上满是光辉,我感觉自己好像离他们很远。”

  袁学淘慢慢发现,余谦的思想在转变,整个人的精气神也变得不一样。“可以考虑让他正式加入升旗手训练了。”不久后,袁学淘向中队长和指导员报告。

  为了让自己的水平尽快赶上来,余谦付出前所未有的努力。站军姿、练队列、学规定……与战友磨合近3个月后,他终于作为护旗手走上升旗台。

  “我能感到自己变了,特别是向国旗敬礼时,那种庄严神圣的感觉,让我觉得自己真正长大了,能够称为一名合格的军人。”余谦说。

哨位,不只是一个关卡,更是一面“镜子”

  除了升旗,余谦还担负着营门警卫任务。每次上哨前,班长袁学淘教他最多的,就是情况处置。

  “入伍11年,我从没遇到两次完全相同的情况,这个哨位虽然不是战场,却很考验人。”日复一日的执勤任务,让余谦慢慢领会了袁学淘的这句教导。

  在营门口的哨位上,下士王瑜曾遇到送来奶茶的中学生。她们放下奶茶就跑开了,这让他一时不知所措。下哨后,王瑜将奶茶上交给中队长。

  刚上哨不久时,上等兵郑隆基曾遇见小学生站在街道对面朝自己敬礼。他拿不准“在哨位上乱动”与“合理回举手礼”的界限,只能回以注目礼。事后,郑隆基向班长报告,才确定自己是可以回礼的。他心中若有所悟:或许,那不只是一名军人的回礼,更是一粒国防教育的种子。

  上等兵李文兵曾遇到一位老人,路过大门时向他敬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军礼,“一看就当过兵”。李文兵毫不犹豫地转体、回礼,那是一名军人与一名老兵的相互致敬。

  这方哨位,不只是营区大门前的关卡,更是透过外界目光“看见”自己的镜子。中队每名官兵都要从各不相同的岗位中,找到自己军旅生涯的答案。

  袁学淘还记得,中队有一名驾驶员,在调入警勤中队前曾是特战队员,还作为尖子参加过上级比武。这名驾驶员刚被借调到中队时,正赶上公务用车最频繁的那段日子,他每天驾驶着不同车辆奔波在不同道路,几乎没有闲下来的空隙。

  这名驾驶员后来感慨,那段时间“比在特战中队还辛苦”。有人问他,从特战中队来到警勤中队,心里不会有落差吗?他只回答了一句老话:“革命军人是块砖,哪里需要哪里搬。”

  这个答案,也是警勤中队官兵铭刻在心中的共同信念。“如果部队是一辆前进中的列车,我们就是车上的螺丝钉。”驾驶员和加旺说,“只有牢牢铆在岗位上,车才会稳稳当当,才能一直前进。”

  新闻报道员马亮志退役了。入伍16年,他将许多战友的身影定格在镜头中,也因此获得不少荣誉和奖项。一张张照片,不仅记录下新闻现场的精彩瞬间,更成了照片主角们激励自己继续前进的力量源泉。

  “当我们都白发苍苍时,照片会提醒我们,曾经走过了怎样的路、度过了怎样的岁月。只要我们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,就能在‘平凡透镜’里看见自己的光芒。”马亮志说。

  支队队史长廊中,仍然悬挂着数十张马亮志拍摄的照片,记录着支队一路走来的足迹。对马亮志来说,这些照片不只铭刻了支队的历史,也承载着他的青春记忆。

无论是否在聚光灯下,真正的军人都能闪闪发光

  站在事迹交流会讲台上,张梦生还是感到了一丝紧张和局促。

  在战友们眼中,他是一位优秀的班长,也是一名优秀的汽车修理工。担任班长期间,张梦生曾带领全班完成数十次大项任务保障,排除过的车辆故障更是数以千计。

  去年,上级组织专业比武,张梦生的右手手指不慎被减震器砸到,几乎瞬间就开始肿胀变红。骤然来袭的疼痛,让他额头渗出汗水。为了集中精力,张梦生将肿胀的手指反复拉伸,随后继续操作。最终,他取得修理专业个人第二名的好成绩。

  “我代表的不仅是我自己,还有修理班的战友。所以我不能放弃,不能辜负战友们的期望。”回想起当时的情景,张梦生说。

  炊事员张胜阳还记得一次抗震救灾——那次任务中,他们持续奋战了7天6夜。

  地震时正值夏日,受灾区域白天平均气温超过35℃。为了完成伙食保障任务,张胜阳和战友特意选择了一处通风的地方埋锅架灶。然而,炎热的天气还是让他们感到有些吃不消。

  暑气蒸腾,炉火熊熊,单薄的遮阳棚挡住了暴晒的阳光,却挡不住扑面而来的热浪。汗水在水蒸气的缭绕中流下,张胜阳感觉自己“就像是在蒸笼里做饭”。为了完成任务,他们夜以继日地操作忙碌,为救灾官兵进行热食保障,“从没掉过一次链子”。

  后来,受灾群众专程为支队送来锦旗。那一刻,张胜阳眼眶一热,感觉自己的付出没白费:“被人需要的感觉,原来那样幸福!”

  不论是否在聚光灯下,作为军人,永远崇尚荣誉、永远渴望荣光。对张胜阳来说,尽管没有直接参与救援,但那面锦旗里也凝结了他和战友的汗水。

  夕阳西沉,夜色渐渐笼罩大地,又到了一天的尾声。

  降国旗,往往是余谦的“独角戏”。晚点名后,他将礼服穿戴整齐,郑重地迈步走上旗台,缓缓把国旗降下、理好,将旗杆稳稳靠在肩头,带着国旗回到中队。随后,余谦还要站一班2小时的夜哨。

  见惯了大理的蓝天白云,余谦渐渐喜欢上这里的夜晚。万籁俱寂时,他总会与灯火作伴,一同守夜。余谦知道,对于他和警勤中队的战友来说,无论身在哪个战位,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,守护着这片挚爱的土地。

军营的青春最美丽

  ■上等兵 梁国欣

  我曾经并不清楚自己的人生方向。大学毕业,我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。但在看似不错的日常生活里,我不止一次问自己:真的要在这样的日子中老去吗?

  那次,我到访古田会议旧址。斑驳的外墙至今留存着红军战士的字迹,工作人员端来当年红军吃过的野菜,让我们“忆苦思甜”。

  我咀嚼着苦涩的野菜,试图猜测90多年前那群与我年纪相仿的青年,是怎样义无反顾走上这条道路。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没有机会见到自己向往的明天,但他们的血脉流淌至今,那支军队,仍然是人民心中最值得依靠的力量。

  因为这个念头,我下定决心,与5名大学同学相约报名参军。最终,我与3名同学共同迈入军营。在送我们离开时,落选同学的眼中满是羡慕与遗憾。那一刻,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。

  军营的生活其实并不枯燥。同年兵郑隆基身材高大,为了学习前滚翻动作,他像只“皮球”般一次次在训练垫上翻滚;中队长很关心我们,我随口说了一句“晚上睡觉有蚊子”,他便把蚊香送到我们班……这段与战友共同奔跑的征途,让我不再感到迷茫。

  站哨时,常常有学生站在哨点远处举手敬礼,我也会回敬一个标准的军礼。或许有一天他们会懂得:有一种人生意义,就在于被需要,尤其是被祖国和人民需要。默默站在这里守护万家灯火,是我的使命,也是我的光荣。

  雷锋曾说,一滴水只有放进大海里才永远不会干涸,一个人只有当他把自己和集体事业融合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最有力量。

  当岁月流逝,个体的生命长度被淹没在历史洪流,一代代中国军人早已将自己的青春融入祖国的辉煌事业,融入伟大的时代梦想。正如那首歌唱的那样:“不需要你认识我,不渴望你知道我。我把青春融进,融进祖国的江河……”

  很庆幸,能成为一名军人。在军营里,人的青春才最有意义,才是最美丽的。

  (方潇澎整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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