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：
2012年湘南那场秋季伏旱，多年未有，甚为罕见。
骄阳似火，天干地裂，塘坝干枯，河水断流。自6月20日到8月20日，60天里天公不作美，滴雨未下。
树叶焦黄，张嘴望天喊水，玉米叶子卷起黄色的喇叭筒，直挺挺地站在地里面无表情，正在抽穗灌浆的晚稻一天一丘水，立在田里叭叭作响，急盼盼地等着水的滋润。
水乃万物之源，人和物都需要一场及时雨来缓解旱情，滋润大地，滋养万物，久旱盼甘霖。与天斗其乐无穷，与地斗其乐无穷，湘南人民掀起了一场抗旱保苗热火朝天的抗旱行动。
人们披星戴月，早出晚归，不舍昼夜交替找水、挖水、抽水、拦水、放水、保水……
一、野火
伏旱，是湘南特有的自然现象，每年四至六月的雨季，天无三日晴，一天一小雨，三天一大雨，端午节前后的末端雨水过后就进入旱季，此时刚好入伏，从入伏到出伏，正好是三伏天，所以，人们将这一干旱天气的自然现象称之为伏旱。
伏旱时节骄阳似火，天干火旱，此时，正是世间万物，由生变熟的成熟时节，需要大量的雨水滋润，可是天公偏偏不作美，和副热带高气压带为虎作伥，只晴不雨。
一阵阵急促咚咚咚的锣声，响彻关家垴自然村。
“关家垴后山起火了，大家赶快去打火呀!”阳发一边筛锣一边大声呼喊。锣声狂狂作响，甚是急切，惊得鸡飞狗跳，鸡犬不宁。
正在午休的人们急忙拿起打火工具奔向关家垴后山……
关家垴是嶺南县的一个自然村。湘江在此绕了一个弯，河湾沙丘是一片田洞，肥沃的田野，是阳氏家族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根基。正在抽穗的晚稻绿油油的，长势喜人，丰收在望，又是一个丰收年。村后是关家垴十万大山，村落背靠十万大山，面对湘江呈环形一字排开，古老的青石板路，光滑凹陷，时光久远，青砖青瓦，泥砖靑瓦与现代的红砖黄瓦交相辉映，错落有致，别有风情。
浓烟滚滚，风助火势，风吹火旺，野火越烧越大，越烧越旺，大片桉树被烧得叭叭直响，轰然倒下……
关家垴是清一色的阳姓家属，阳氏祖宗五百年前从江西迁居而来，所有男性都赶往火场打火。经过三个小时的扑救，火势渐渐地变小了，风停了，火灭了。只有靠近半山腰倒塌的桉树中，还有一堆小火在冒烟，时燃时灭，黑色的烟雾摇着长长的尾巴。于是大家围拢过去，一齐上阵把火灭掉。
“快看呀!火堆中有一只烧死的狗!”人群中不知谁说道。
“不是吧!”大家你一言我一语，七嘴八舌，莫衷一是……
阳发壮着胆子，走上前去用打火棍一撬，吓得呼呼大叫：“那是狗?分明是人呀!是人…人…”吓得脸色苍白，退避三舍。
于是，大家麻着胆子，又围上前去看过究竟，果然是人，而且是人的肚子，头部，手脚四肢，躯干都炭化了，剩下腹部尚未烧完。
……
这是谁?能是谁?又是谁?
慌乱之中，不知如何是好?大家一哄而散
还是筛锣人阳发聪明掏出手机拨打110……
二、慧 眼
嶺南县公安局110接到报警后，立即将警情通知县局刑警大队，分管刑警工作的克英副局长，一边安排刑技人员赶往现场，一边向湘南市公安局林副局长汇报警情，请求市局派员指导侦查破案工作。
光天化日之下，杀人焚尸，人命关天，手段极为残忍，影响极分恶劣，非同小可。他立即将案情报告蒋市长，然后，率领刑警支队相关人员赶赴现场，指导现场勘查和案件侦查工作。
现场位于关家垴村后十万大山的山腰上。当年，为发展林业经济引种外来树种一一桉树，砍掉祖辈种下的油茶树，把坡地改成梯田，远远望去-排排梯田蔚为壮观，外来物种速生林一一桉树，作为造纸原材料。梯田中央一堆尚未烧完的火堆，呈黑色状已经炭化，一黑色腹部呈俯卧状，背部已经炭化，露出黑色的脊背骨，肚子朝下，胸部尚有未烧完的红色金牌短袖T裇衫，尸体的其他部分均已炭化，唯一留下的是肚子和尚未烧完的部分红色金牌T裇衫，除此之外，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可资利用的痕迹物证。人海茫茫何处觅，大海捞针上青天。
林副局长和克英副局长从现场返回，两人眉头紧蹙，心事重重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压力，犹如千斤重担压在心头喘不过气来。刚到村口，一阵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。
“我的姊妹啊!你这一走，叫我怎么活啊?……”
哭声极为悲惨，悲悲切切，声声入耳，林副局长不觉为之一惊。顺着哭声来到这户人家，一年约三十四五岁，身高一米六五左右，留着齐耳短发的中年妇女低头抱着两个孩子的头，三个人的头靠伏在一起嚎啕大哭，如丧考妣，无不令人动容。同情的泪水在他眼眶里打转，模糊了视线……
“我们是嶺南县公安局的，有什么情况可以向我们反映。”克英说。
“我的姊妹啊!你死得太惨了，你们公安人员要为他申冤啊!…”嚎啕大哭的她慢慢地抬起头来，用手理了理额前的乱发，只见一双水灵灵的大大的眼睛，眉目清秀，眼睛溜溜，满含青涩，饱含隐情，丝丝入扣。哭叫声惊天动地，戚戚惨惨，大声地嚎叫，却没有一滴眼泪，不停地干嚎，声音非常悲惨，宛如农村做白喜事，请人来哭逝去的亲人，哭声虽悲，样子虽像，就是没有眼泪。
身高约一米四五，年约十一岁的小女孩，长发披肩，满头乱发，泪流满面地恸哭：“我的爸爸呀!…爸…爸…爸呀……”已经哭不出声了，声音嘶哑，其声异常震撼人心……
身高约一米四，年约八九岁的小男孩哀哭：“我的爹爹(1)呀!爹地…爹爹……”大声哭叫，鼻涕眼泪一包糟，泪眼汪汪，鼻涕长流，其声之哀，哀之甚悲……
“对于你家遭此不幸，飞来横祸，我们十分同情。请节哀，我们一定会很快破案，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。”林副局长语气坚定地补充道。
这时，中年妇女双眼紧紧地盯着他，欲言又止，干嚎道：“你们一定要为他申冤啊!他死得太惨了。”
“放心吧!多保重!请把一双儿女抚养成人，这是你做母亲应尽的责任。”林副局长一语双关意味深长地说。
……
一路上，林副局长难以抑制心头的喜悦，心花怒放，没想到一宗杀人焚尸无头案这么快，这么顺利就破案了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，得来全不费工夫。
“克英局长!准备收网吧!”他说。
“收什么网?”克英问道。
“收网抓人啊?”
“抓谁啊?”
“抓杀人犯!”
“林局长您的不是逗我玩吧!”
“没有，是真的。”
“我不相信，难道您是神仙?能神机妙算不是?”
“我不是神仙，但是，我坚信我的眼力，我的直觉和我的判断，刚才干嚎的中年妇女的情人就是杀人犯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
“干嚎呀!我们现场勘查尚未结束，尸源还未确定，她怎么知道死者是她的丈夫?除非她先知先觉，未知先觉;世上哪有死了丈夫不心疼的，你见到她的眼泪了吗?眼含隐情，干嚎就是假哭，猪鼻子插葱装象。当她抬头看我的一刹那，她那若隐若现的一丝丝隐情，更加坚定了我的判断”……
请你马上安排三组力量，一组马上调取中年妇女杨花和他爱人阳实的通话详单，分析数据，除阳实以外，与她通话最频繁的男人就是她的情人一一杀人犯;同时马上调出该人的通话详单;
第二组留守关家垴开展外围调查工作;
第三组准备抓捕。
克英依然半信半疑，将信将疑，一时半会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“事不宜迟，抓紧时间，否则，杀人犯就潜逃了。”
……
果然不出林副局长所料，通话详单显示，杨花的情人叫阳滑，是她的叔伯兄弟，俩人言语频繁，尽是想念啊…想你了…肉麻麻的话。调查组反馈的情况与通话详单完全一致。而且，阳滑已经不知去向，下落不明，种种迹象表明，他已经畏罪潜逃了。
三、决斗
杨花和阳实2001年自由恋爱结婚，婚后产下一双儿女，老大女儿十岁，老二男孩八岁，四口之家，男主外女主内，一家老小享受平凡的人间烟火气，油盐柴米酱醋茶，简简单单，平平安安，健健康康，其乐融融，其情切切。阳实在广东务工，赚取经济来源，维持一家大小的开销，杨花则留守家中养儿育女，耕种八亩水田，犁田打耙，春种秋收全部落在她柔软的肩上，她吃苦耐劳，任劳任怨，把一家大小收拾得干干净净，整整洁洁。
持续不断的伏旱，正在灌浆抽穗的晚稻需要大量的水分，抗旱保苗是压在杨花心上的头等大事，不舍昼夜，披星戴月，早出晚归。白天没时间挖水、抽水、拦水，只能利用晚上的时间，只有当姐弟俩收拾停当入睡后，她才蹑手蹑脚地出门给八亩稻田挖水放水。
秋日的夜晚，凉风习习，秋高气爽，温馨浪漫，银白色的月光铺满大地，绿油油的禾苗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，微风吹过波浪起伏，犹如万顷碧波。万籁的虫鸣蛙叫汇成一曲和美动听的交响曲，令人赏心悦目，浮想联翩。杨花背着锄头，把红色的塑料桶挂在锄头把上，借着月色迈着矫健的步伐，快步如飞地一丘田一丘田地挖水放水。而后，来到河坝上，洗去脚上的泥水，褪去上衣，脱下胸罩坐在坝上，双脚放入水里，丰满的身体，雪白的肌肤，高耸的双乳，前凸后翘，凹凸有致，月光下宛如一尊栩栩如生的汉白玉雕像，完美无瑕，美不胜收，令人热血沸腾，浮想联翩。汩汩的河水弹奏出千古琴声，不废江河万古流，这是她一天最幸福快乐的时光。
不远处的河堤上一双色迷迷的贼眼正在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胴体，目不斜视，口水直流，恨不得马上就把她吞掉融化，奈于伦理不敢贸然行事，只能远观欣赏，不敢亲近造次……
待她穿好衣服，他迫不及待地走过去亲切地喊道：“杨花嫂嫂这么晚啊!”肉麻麻的，全身颤抖，不能自己……
她心里一惊，马上镇定下来，原来是堂弟阳滑，心想刚才自己洗澡的那一幕，莫不是被这小子看光光了?于是，无奈地说：“有什么办法呢?生活不就这样吗?”
“喊老兄回来呀!”
“他远在广东，远水救不了近火。”
……
于是，俩人借着月色一前一后地回到家里。
阳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，杨花嫂嫂沐浴的那一幕，美丽的胴体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，欲罢不能，全身燥热，辗转反侧，想入非非，迷迷糊糊中做了个春梦。
第二天下午，他早早地吃完晚饭，背着锄头告诉老婆挖水去了，老婆心疼地说：“早点回来啊!我在家等你哩!”
“知道啦!”他故技重演，来到坝边守株待兔，专等杨花来洗澡纳凉。
杨花挖完水来到坝上，褪去上衣，留下三点，坐在坝上覆水沐浴，月光下赤身裸体，光溜溜的胴体，若隐若现，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一天最美好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光。
“嫂嫂您一个人在河边洗澡啊!不怕‘落水鬼’拖吗?”阳猾边说边淫笑，来到坝上。
杨花猝不及防，手忙脚乱，用双手护住胸部说“短命鬼，嫂嫂躲在这里洗澡你也找得到啊!”
“昨晚你是不是偷窥了嫂嫂洗澡了?”
“偷看了，偷看了，看了又怎么样?看了又没有吃了你。”他边走边说。
“短命鬼，离我远点…远点…”
阳滑三脚并成两步，来到她身边坐下，两个人并排坐着。
“你想干什么?不怕你哥哥打断你的狗腿!”
“哥哥远隔千山万水，扯出萝卜洞洞在，谁知道?天知地知，你知我知，何不及时行乐!”说着说着，双手不由自主地抱住她，杨花半推半就，一双胴体紧紧地拥在一起，月光下有如一个胴体，干柴遇烈火，瞬间爆燃，燃起熊熊大火……
有诗为证：
月做罗帐坝作床，
巫山云雨任疯狂。
偷食禁果埋隐患，
十堂人命九堂奸。
嫂弟俩偷食禁果时，恰好被光棍阳四碰个正着，他不露声色地见证了他俩的巫山云雨，犹如一首浪漫的爱情性爱曲，心里痒痒的，恨恨地……
其实，阳四对杨花早有非分之想，剃头挑子一头热，有贼心无贼胆。于是，他电话告诉阳实说：“阳实哥哥啊!今年伏旱特别险，你赶快回家抗旱吧!”
“有嫂子在家就可以了，我一时走不开。”
“还是回家吧!嫂子那块‘田’也干了，阳滑在…抗…旱呢?”
“什么?你说什么?”
“回来就知道啦!”阳四一脸的坏笑。阳实心里不觉一惊，大事不好，迅速从广东赶回，见到妻子不便发作。私下找到堂弟阳滑交涉，他死不认账，煮熟的鸭子一一嘴硬。
于是，两个人约定用中世纪的决斗方式来解决问题。地点定在关家垴后的十万大山梯田，时间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整。阳实一脸的怒火无处发泄，恨恨地咬牙切齿……
狡猾奸诈的阳滑，心狠手辣，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，心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，把堂哥干掉，长期霸占嫂嫂，重温旧梦，独行巫山云雨，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，当了侯爵想宰相。于是就准备一把帑，远距离射杀堂兄。他先于阳实来到梯田隐藏起来，阳实刚刚走到梯田中央，他大叫一声，举起帑射向阳实，他应声倒地，失去知觉，他用事先准备好的石头猛砸其头部，然后，焚尸灭迹，逃之夭夭。
……
四、护蕾
“克英啊!下步工作的关键是护蕾。”林副局长语重心长地说。
“护什么蕾?我们警察不就是破案抓人，打击犯罪，保护人民吗?”
“青少年是祖国的花朵，国家的未来，少年强则国强，少年弱则国弱。不能就案办案啊!”
“请问局长大人，怎么护蕾?”
“就这起案件而言，就是用美丽善意的谎言隐瞒杀人的真实动机，让阳实的一双儿女生活在阳光下，而不是生活在怨恨、埋怨、仇恨的阴影里。冤冤相报何时了?”
“言之有理，言之有理，请局长直言。”
“你想啊!姐弟俩年幼就没有了父亲，永远失去了父爱。少年丧父，人生三大悲哀之一。如果让姐弟俩知道是因为母亲出轨，父亲被情人所害，那么，姐弟俩对母亲怎么看?心理上难道不埋怨不怨恨母亲吗?难道心灵不会留下巨大阴影吗?带着怨恨和阴影生活，对他们的成长来说，会有多大的压力啊!所以，必须用美丽善意的谎言掩盖真实的杀人动机，一举两得，何乐而不为呢?”
“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?局长高见，高，实在高!佩服!佩服!那么，怎么美丽善意呢?”
“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，既要合法合理，又要合情，天衣无缝，无懈可击。你看这样行吗?把出轨导致的杀人动机，用美丽善意的谎言说成是双方争抢石蛙发生矛盾而杀人，如何?”
“妙哉，妙哉。”
……
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欲盖弥彰，阳滑自知罪责难逃，脚底摸油。于是就马上抽脚潜逃，乘火车逃往海南，追捕组乘胜跟踪追击，从零陵机场乘机飞往海口，先于他在海口轮渡码头张网以待。
2012年08月23日上午十时许，狡猾的阳滑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，自鸣得意地刚刚走出码头即被追捕组人员一前一后地夹住，逮过正着，并迅速地将其反铐起来，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。
“你们抓错人了，我没有犯法，我…没…有…犯…法…法…”他不停地嚎叫，不断地蹦跶。
他自知厄运迟早会降临，但是，做梦都不曾想到厄运会降临得这么快。俗话说得好：“出来混总是要还的。法网恢恢，疏而不漏。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。
侦查员马不停蹄地押解他乘机返回湘南市，将其押往嶺南县公安局执法办案室。面对庄严肃穆的审讯室，他自知理亏，低头不语，在强大事实和证据面前，即刻缴械投降，供述了全部犯罪事实。
侦查员按照林副局长的要求，用美丽善意的谎言掩盖真实的杀人动机时，他羞愧难当，无地自容，恨不得找条缝从地下钻进去，痛哭流涕：“警察同志太好了，考虑问题太周到了。我禽兽不如，禽兽不如啊!”哭着哭着，用头使劲地碰撞审讯椅子说：“请松开我的手铐，接受我的一跪。虽然说，男儿膝下有黄金，跪天跪地跪父母，但是，今天我要跪人民警察，请满足我的心愿吧!你们是我的再生父母……”
人之将死其言也善。
……
“克英啊!侦查破案的最好效果，就是实现法律效益和社会效益的有机统一，经得起法律、社会和历史的检验。保护未成年人的合法权益，是我们警察的天职，责无旁贷，义不容辞。”
“是啊!这起案件就是成功的范例，我们将始终坚持护蕾，切实保护未成年人的合法权益，知行合一。”
……
杨花当时就听出了林副局长“好好抚养儿女啊!这是做母亲的责任!”一语双关的弦外之音，自知罪孽深重，对不起死去丈夫和年幼的儿女，媒婆就是踏破门槛，她都没有改嫁之意，吃了称它铁了心，一心一意地抚养儿女。
……
做人难，做女人更难，做死了丈夫的寡婆女人难上加难。
这又能怪谁呢?
后记：阳实女儿今年将大学毕业了，儿子正在读大二。九泉之下的他如若有知，也会得到一丝丝的安慰。
注释：(1)：嶺南土话爸爸别称;
作者简介：沈林松，笔名：木木。职业警察，毕生从警。警校毕业后，从事刑事侦查四十二年，是老刑警。他把他从警生涯中所指挥、参与、直接侦破的重特大疑难刑事案件和意外事件以及安全防范知识，以老刑警说故事的方式与大家分享。简洁明了，雅俗共赏，引人入胜，发人深省。
编辑：刘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