畸恋
连日来的春雨,潇水河水陡涨,素有潇湘八景之美誉的蘋洲春涨正在其时,洪水夹杂着树枝、垃圾和杂物,像一条条巨大的黄龙,呼啸而下,滔滔江水,连绵不绝,浪花飞卷,一浪高过一浪,卷起一阵阵浪花,拍打潇水两岸,宛如一朵朵的黄色菊花,声若洪钟,巍巍壮观。
清晨,一群游闲的中老年人,来到潇水河边看涨水,一些人手持渔具捞鱼捞虾,寂静的潇水两岸,顿时活跃起来了……
俗话说得好:“涨水虾子,退水鱼”。趁着这河里涨起的大水,刘麻子背着渔具来到潇水河边捞虾子,他顺流而下,来到东风大桥下的迴水湾,抬头一看,一床红花被子迅即跃入他的眼帘,红花被子被浪推打,在岸边飘来漂去,他迅速走近,用渔具一扒,这一扒不打紧,被子突然散开,一具尸体显露出来。
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半死,甩下渔具,没命似的上气不接下气,气喘吁吁地跑上河堤,大声喊道:“快来人啊!河里有一具无头尸体,怪吓人的……”
听到刘麻子的叫喊声,正在桥上桥下看涨水的人们迅速地围拢过去,看过究竟?
……
幸福之家
一会儿,河堤上聚集了大量看热闹的人们,大家指指点点,有的说是男尸,有的说是女尸,议论纷纷,莫衷一是,就是没有人报警……
突然,人群中一老年汉子掏出手机拨打了110报警电话。
接到电话的潇水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黄大队长迅速率领刑侦、刑事技术人员赶到现场,待他们来到潇水大堤时,看热闹的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地把现场围得水泄不通。
人们纷纷露出恐惧面目,惊讶的表情,满眼畏惧,谈虎色变……
徐丽娘生活在一个幸福快乐的小商小贩之家,打从娘肚子里出来,爷爷奶奶就将其视为掌上明珠,含在嘴里怕化了,放在地上怕丢了。
十九世纪三十年代的潇水码头,水运十分发达,通江达海,南来北往的商贾巨富或路过,或经商,码头上下一片繁忙,人来人往,车水马龙,川流不息。
徐丽娘从小就在码头边长大,小小年纪圆头圆脸,一双圆圆的大眼睛,水灵灵的,胖嘟嘟的身材特别惹人喜爱……
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,上有三个哥哥,各为前程奔走东西。
然而,她到了读书的年龄,爷爷奶奶要送她上学,可是,她对读书根本不感兴趣,三个哥哥都上学去了。她待在家中跟着爷爷奶奶,父亲母亲守着临街的一爿商铺,也就是一个日杂百货店,帮家里干活,年纪轻轻的就能说会道,巧言令色,巧舌如簧。
……
很快全国解放了,她家因为有资产划为小商小贩。直到工商业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了,二十三岁的她才被招工到潇水市第二建筑工程公司工作。
此时的她青春年华,风华正茂,五大三粗,说话声如洪钟,大大咧咧,虎头虎脑,活脱脱的一个假小子。
于是,公司把她分配到砌墙大队工作,跟着师傅们学砌墙。
刚入公司那会儿,徐丽娘有使不完的劲,干不完的事,勤奋努力,诚诚恳恳,任劳任怨,很快就进入角色,赢得了师傅和同志们的一致好评。
俗话说得好:“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。”万马奔腾快如飞,一马不行,百马忧。
父母担心她的婚姻大事,那时的结婚法定年龄是男二十岁,女十八岁,她已经是大龄剩女了,父亲母亲怎能不急,怎能不忧?可怜天下父母心啊!
徐丽娘虽然虎头虎脑,像个假小子,可是,她落落大方,乐于助人,砌墙大队的陈良贤看在眼里,爱在心里,只是不敢表白罢了,暗暗地恋着她,一心想要结秦晋之好,在天愿作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。
六月的一天,天空放晴,凉风习习,好好的大晴天。
突然,乌云密布,狂风大作,大雨倾盆如注,她还没有来得及从脚手架上下,就被雨淋得如落汤鸡似的,全身湿漉漉的,黑色的短发流下一排排的水珠,蓝色的工作服湿透,全身上下曲线明显,凸凹有致,双峰高高地凸起,乳头似二颗美丽的杏子顶在胸前,臀部和大腿根部更是包裹紧致,曲线分明……
站在东头砌墙的陈良贤见状大声喊道:“丽娘赶快到东墙来躲雨,东墙没有下雨,注意安全啊……”
她抬起头来一看,真是奇了怪了,西边下雨,东边晴。
真的应验了那句古语:“六月落雨隔堵墙”。
陈良贤迅速从东墙跑到西墙,扶着丽娘走下脚手架,来到东墙下,望着落汤鸡似的她,俩人不禁会心一笑,他马上脱下自己的工作服穿在她身上,他则上身赤裸,两颗年轻的心怦怦直跳,相互吸引,即刻碰出了火花……
好雨知时节,当春乃发生。随风潜入夜,润物细无声,真是一场及时雨,遂了陈良贤的心愿,终于有机会近距离地接触她了,闻着她身上湿漉漉的体香,他心潮澎湃,浮想联翩。
真是东日出西边雨,道是无睛胜有情。
两个年轻人,就是这样走进了结婚的殿堂,过着两人世界的婚姻、爱情、家庭、甜蜜生活。
仿佛,世界上一切都是他们的,天是蓝蓝的,水是绿绿的,甜甜蜜蜜,和和美美。
夫妻两人手牵着手,共同上班,共同下班,工作之余,漫步在潇水河畔,打情骂俏,搂搂抱抱。双职工家庭的幸福生活,令人无比羡慕。
一九六二年十二月,他们的爱情结晶一一小家伙陈坚儿呱呱坠地,小家伙的到来给两人世界增添了无限的乐趣,也给小家庭带来了一系列的问题,俗话说得好:“床上多双脚,事情多蛮好”。
家庭矛盾由此产生,爱情的小船说翻就翻,幸福之家迅即解体,支离破碎……
重组家庭
一贯争强好胜的徐丽娘,经常盛气凌人,居高临下,颐指气使,叫唤陈良贤干这干那,洗衣做饭,干家务活,她却滴水不沾,还嫌他这也干不好,那也干不了,吹毛求疵,鸡蛋里挑骨头,无中生有,争强好胜。
于是,一天一小吵,三天一大吵,已经是家常便饭,变成了吵架正常,不吵架反而不正常,闹得四邻不安,人见人烦……
然而,生活还得过下去,陈良贤一味地包容忍让,心想夫妻之间只有爱,没有理,处处让着她,忍着她,由着她,既然,两个人走到了一起,成为夫妻,是前世修来的缘,今世造来的福,有缘千里来相会,无缘对门不相逢。
不仅要接纳她的优点,更要接纳她的缺点和不足,这才是爱情的最高境界,不与她一般见识,让着她,忍着她……
然而,她得寸进尺,毫无收敛,没有一点收敛之心。
依然河东狮吼,我行我素,母老虎性格暴露无遗。
陈良贤好言好语相劝,她就是任性,水浇鸭背,不思悔改,他实在过不下去,万般无奈之下,陈良贤提出离婚,她也任性,二话不说,说离就离吧,谁怕谁啊!
第二天,两个人来到公司开具介绍信到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。
单位领导见状好心相劝,劝也劝不住,拦也拦不住,仿佛是吃了秤砣铁了心。
好端端的一个幸福的家,就这样,说离就离了,说散就散了,支离破碎,幸福的小船说翻就翻,好不可惜。
陈良贤带着小家伙陈坚儿净身出户,从此鸡犬之声相闻,老死不相往来,各奔东西,天各一方。
这了苦了年仅三岁幼小的陈坚儿,他尚不知晓东西南北中,就这样硬生生地失去了母爱,跟着爷爷奶奶生活。
一个人的生活自由自在,无忧无虑,十分快乐。
然而,快乐是短暂的,一旦静下来,她心里就显得空空荡荡,空空落落,特别想念她的儿子一一坚儿。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,谁能不思?谁能不想?想正常不想反而不正常。
常言道:“可怜天下父母心”。
想着想着,不禁潸然泪下,泪流满面,泣不成声。
坚儿他小小年纪,吃得好吃饱吗?穿得好穿得暖吗?想妈妈吗?……
妈妈可想你了,我那可爱的小宝贝。
有妈的孩子像个宝,无妈的孩子像棵草,离开妈妈的怀抱,幸福哪里找……
恰逢此时,十年浩劫开始了,工厂停工,学校停课,大家一股脑儿地闹革命,她们工程公司也好不到哪去。只闹革命,不干工作了。
潇水河畔的“湘江风雷”闹得热火朝天,如火如荼。
于是,她也依样画葫芦,丢下手头的工作,跑去凑热闹,参加了“湘江风雷”,到处瞎折腾,一天到晚,瞎无闹,瞎闹,瞎斗,瞎搞……
一天,在潇水体育广场,召开万人批斗大会,批斗老干部,台上站着一排老干部,胸前挂着白底黑字“走资派”的牌子。
她也冲上台去批斗,双手叉腰,气势汹汹地发表了一通谬论,然后,下手狠毒,狠狠地打了一个干部的耳光,还口沫飞溅,振振有词……
站在台上押着老干部的中年人,高大威猛,双眼如矩,虎虎生风,她一眼望去不禁被惊住了,如此男神天下哪里有?心里翻江倒海,热血沸腾。这不正是她理想中的白马王子吗?
机不可失,失不再来,她瞅准他的一举一动,心里怦怦直跳。
批斗会一结束,她主动冲上前去热情地和他打招呼,问这问那,谈天说地,交流参加“湘江风雷”批斗会的心得体会,两个狂热的人,两颗狂躁的心,相同的经历,一见钟情,即刻融合在一起,瞬间成了无话不说,无话不谈,心心相印知己……
他叫刘水,也是过来人,有过短暂的婚姻历史,而后,不欢而散,各自为政,各奔东西,天各一方,不同的是他没有孩子。
相同的经历,相同的阅历,相同的语言,相同的心声,更加拉近了两人的距离。
初夏的一天傍晚,俩人相约来到潇水电影院观看革命样榜戏《沙家浜》,正襟危坐,电影开始放映时,突然影院熄灯,场内一片漆黑,俩人的手靠在各自的椅子扶手上,她的体香促使他的荷尔蒙急剧上升,他试探性地将右手故意碰到她的左手,她迅速将左手缩了回去。
他想都是过来人了,居然还这么保守,难怪不欢而散……
她想,第一次近距离接触,如果过于随便,随随便便,反而被他误解,拿捏拿捏,装一装正经也无妨,怕他说她不正经,水性杨花……
待他第二次将手伸过来时,正中她下怀,俗话说:“事不过三”。
她任他接触,任他抚摸,她那软绵绵的左手,手背肉嘟嘟的,手指似刚刚出土的嫩笋,圆润饱满。
他把右手扣在她的左手背上,两只手紧紧地扣在一起,她全身迅即通电,心里怦怦直跳;他脸红脖子粗,全身燥热,火辣辣的,她软绵绵的全身发软……
当银幕上出现智斗唱段时,胡传魁带着参谋长刁代一,来到阿庆嫂的茶馆,阿庆嫂一身素装,半老徐娘,风韵犹存,胡传魁双眼直瞪,色眯眯地看得口水长流……
他则将手伸过去搂住她的小蛮腰,这时候,她任他抚摸,她双眼微闭,尽情享受,久违的异性间同频共振,她仿佛又回到了初恋,卿卿我我,心照不宣。
同是天涯沦落人,相逢何必曾相识。
散场后,俩人手挽着手,漫步潇水河畔,习习凉风,两人有说有笑,谈笑风生,跳着舞步,踏着碎步,有说不完的话,道不尽的情……
不久,两人走进了婚姻的殿堂,另起炉灶,另开张,轻装上阵,重整旗鼓,重组家庭。
一切仿佛又回到两人世界的甜蜜幸福生活,一切从头开始,一切从头再来。世界是多么的美好,太阳是暖和的,空气是甜的,一切是美好的。
……
美好的日子是短暂的,两人世界的是短暂的,很快他两人的爱情结晶小男孩呱呱坠地。
小家伙的到来,既给她带来了无穷的乐趣,也给家里带来了不便和矛盾。
她既要上班,又要奶孩子,劳累辛苦。
工作和家庭矛盾迅速凸显出来。
晚上,孩子哭闹,她只顾自己睡大觉,叫刘水去哄孩子;孩子尿湿了,她叫他起床换尿布。
她则河东狮吼,盛气凌人,霸道的秉性又开始显露出来了,狐狸尾巴,藏不住了。
他则任劳任怨,毫无怨言,一切都忍了。
心想大丈夫,能屈能伸,受妻子的气有何不妥。俩人都是过来人,再也不能冲动了,冲动是魔鬼,冲动福去魔来,冷静魔去福来,忍一时海阔天空,风平浪静,一切顺其自然。
日子得过,就在这样磕磕碰碰中,迎来了她的第二个孩子,美丽的小天使一一女儿。
母不避子
女儿的出生,给家里增添了又一生机。
儿子渐渐地长大了,兄妹俩勤奋好学,帮着家里干这干那,一家四口幸福和睦,好不快乐幸福的一家人。俗话说得好:“孩子们愁养不愁长。”
时间飞逝,转眼间兄妹俩就长大成人了,儿子初中毕业后,即随南下大军打工去了,女儿让学读书去了,家里从热热闹闹,又回到安宁寂静,偌大的房子空空荡荡,十分安静。
陈坚儿自打三岁离开母亲的怀抱,屈指一算都快长成大男子汉了。
自从父母离异,他离开母亲随父生活,父亲又重新组建了自己新的家庭,对于坚儿的安置,是随新家共同生活,还是让他随爷爷奶奶生活,是一个两难选题,继母坚决不同意与他共同生活,无奈他只好随爷爷奶奶生活。
爷爷奶奶年岁已高,突然间,又要带一个三岁的嫩娃娃生活,显得力不从心。
然而,事已至此,老两口只好默默地忍受,承担起抚养孙子的重任。
日复一日,月复一月,年复一年,孙子渐渐地长大成人了,爷爷奶奶只能关注他的生活起居,学习教育就没有父母教育的成就了,能够生存,活下来就很不错了。
其实,爷爷奶奶也没有亏待他,生活上过得去,身体健康,发育成熟,随着时间的推移,他渐渐地变成了一个帅气的小伙子。
隔辈教育,观念不同,爷爷奶奶方法老套,只要不冻着,不饿着就行了,至于,情商教育,素质拓展,几乎是一片空白,一张白纸。
因此,坚儿打小就性情讷木,性格内向,不善言辞,微微弱弱,柔软寡断,没有主见,任人摆布。
徐丽娘想着她的坚儿,不禁眼泪汪汪,泪流满面,泣不成声,她欠他的太多了,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,心里非常愧疚,深感自责,常常夜不能寐,食不甘味……
一九八0年十二月,坚儿年满十八岁的这天,她终于鼓足勇气,把坚儿接回来了,母子团圆,以尽母爱。
十八岁的成人礼,她决定为坚儿准备一场盛大生日仪式,以填补他十八年来的缺失。
坚儿见到久违的妈妈,心里特别高兴,母子相见抱头痛哭流涕,他依偎在妈妈的怀抱里,像个三岁的孩子,泣不成声,哭成了泪人。
这不禁勾起了她对往事的回忆,三岁时带儿的经历,历历在目,仿佛就在昨天……
打从坚儿出生,到离开她的怀抱,她一直抱着他睡,母子俩相依为命,洗脸洗澡,一天洗两个澡,坚儿全身上下肉嘟嘟的,她自上而下用心洗澡,还时不时地玩玩他的“小鸡鸡”,把他洗得干干净净,白白净净,甚是可爱。
“坚儿,现在回家了,再也不孤单了。”她说。
“回家了,回家了……”坚儿边说边哽咽。
突然,又号啕大哭:“妈妈我想您啊!”
“儿啊!妈妈也想你啊!”
母子俩紧紧地抱着,久久没有松开,场面动人,感人至深。
她闻着他身上的汗臭味说:“儿啊!好久没有洗澡了吧!”
“那里洗澡,夏天河里洗澡,冬天基本上不洗澡。”
“可怜我的儿子啊!娘亏欠你的太多了,娘对不起你啊!”
……
于是,徐丽娘买来一块荷花牌香皂,烧了一大锅热水,把她可爱的坚儿洗个大大的热水澡,一经旧洗,洗去污秽,洗去苦难,洗去晦气,洗去不顺;洗来平安,洗来健康,洗来吉祥,洗来如意。
她把热水倒在木脚盆里,热气腾腾,烟雾缭绕,坚儿褪去衣裤,赤身裸体地盘坐在脚盆中央,健康的肌肤,成熟的机体,朝气蓬勃,生机勃勃……
徐丽娘还像洗三岁时的坚儿一样,帮坚儿洗澡,洗这洗那,全身上下擦洗,母子俩毫无顾忌,坚儿大腿根部的玉茎经热水一泡,慢慢地抬起头来,膨胀起来了,犹如一尊小钢炮驾在两腿之间……
她双手握住“炮管”,来回擦洗,“炮管”越洗越热,越洗越大,恰似打炮后的炮管被火药烧着,火辣辣的。
洗完“炮管”,又洗两个“轮子”,整过“炮身”,她反反复复地洗了好几遍。
边洗边喃喃自语,我的乖乖长大了,成了男子汉了……
坚儿则坐在脚盆里,任她揉捏擦洗,他尽情享受,全身燥热,心跳加速,咚咚地直跳……
这一经旧洗,洗了整整三十分钟,犹如杨贵妃认安禄山做干儿子,让宫女们脱下安禄山的衣服,赤条条的放入脚盆洗三朝,场面混乱,热闹非凡。
“丽娘,你这样帮坚儿洗澡不妥吧!”继父说。
“有何不妥,儿女在父母面前,不管多大,永远都是孩子,你懂过屁。”丽娘说道。
“儿大避母,知道不?”
“避什么避,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,避什么避,有什么好避的?”
“适可而止吧,不然,后患无穷。”
“臭男人懂什么?我的儿子,哪里不能摸,哪里不能洗,哪里不能擦?我把儿子洗过澡犯了什么皇法。用得着说三道四。”说着说着,发起泼来。
“好吧!当我没说,当我没说。”
……
儿大不避母,女大不避父。后患无穷。
母子恋歌
刘水和徐丽娘结婚时,他已经到了不惑之年,他大她十多岁,是一对老夫少妻,所以,刘水在很多方面都不如她,所以,他处处让着她,忍着她,包容她,宽容她,生怕失去她,变成鳏夫。
随着时间推移,年龄的增长,双方的生理鸿沟越来越宽,他根本就满足不了她的欲望,夫妻生活只是象征性地过过,完成任务式的,交交作业,许多时候都是匆匆忙忙上马,草草率率收场。
他心有余而力不足,欲速不达,事与愿违。
她则欲壑难填,得不到满足,常常吃不饱,满是不高兴,经常抱怨,压抑欲望。
常言道:“嫁汉嫁汉洗衣做饭,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嫁给扁担抱着走”。有什么办法呢?这就是命吧,认命。
俗话说得好:“女人三十如狼,四十如虎。”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,各方面都已经成熟,经验丰富,年纪轻轻的和守活寡没有什么两样。
“坚儿,快来把妈妈擦背。”她叫道。
坚儿推开浴室门,室内热气腾腾,烟雾缭绕,徐丽娘赤身裸体地盘坐在大木脚盆中央,宛如一尊活生生的维纳斯,雪白的肌肤,肌肉丰满,体态丰腴,微微胖胖,性感可人,秀色可餐,漆黑的长发,犹如瀑布一般落在宽阔的肩上,双峰高耸,腹肌有力……
坚儿见状,面红耳赤,吓得后退两步,愣在那儿,不知所措。
“来吧!坚儿,不怕不怕,我是您妈妈呀!”
坚儿打小就从来没有见到过女流之辈美丽胴体,更别说赤条条的女人了,他还是一介童子,不明就里,不知如何是好?
于是就一股脑儿地坐在码码凳上,这是丽娘早已为坚儿准备好的。
坐在凳子上,手忙脚乱,不知从何下手,傻乎乎地呆在那儿……
“擦呀,用双手帮妈妈擦背呀!这还要妈妈教你吗?”
坚儿面红耳赤,羞羞答答,双手在娘背上轻轻地上下擦洗,生怕弄痛了她。
“用力点啊!妈妈不怕痛的。”
于是就加大力度,双手在她光滑的背上上下左右来回地用力擦洗,落水声作响,擦背声呼呼直叫。
丽娘双眼微闭,尽情享受,仿佛又回到了他初恋时的那情那景……
想当初,她和陈良贤初恋时,陈良贤就是这样的,两个人在脚盆里擦身戏水,快乐无比……
“还是坚儿疼娘,力度适中,身心放松,此乃神仙生活呀!”
十分钟后,丽娘叫道:“坚儿,背部洗干净了,现在洗胸部了。”
坚儿傻傻地转过身去,丽娘虽然不惑之年,但是,仍然徐老半娘,风韵犹存,白皙的皮肤,白里透红,胸部一对大兔子蹦蹦跳跳,两颗杏子黑不溜秋……
她拿着他的双手放在乳房上,擦呀揉呀,她喘着粗气,全身酥麻发软。
坚儿这才回过神,双手在她乳房上来回轻洗,轻揉轻擦,擦得她全身发软,发出轻微的急促声……
丽娘顺势倒在坚儿的怀里,双手抱住坚儿,坚儿不知所措。
“来吧!坚儿。吃娘的奶奶,娘亏欠你的太多了。”
坚儿被这一叫,震惊住了,不知如何是好?
“吃吧!吃吧!别怕。就像小时候你吃妈妈的奶奶一样。”
坚儿愣在那儿,不知所措。
她迅速松开双手,抱住坚儿的头部,像小时候给他喂奶一样,把奶头塞进他嘴里,硕大的乳房将他嘴塞得满满当当。
坚儿含住乳头,不知吸吮。
“用力吸呀!用力吮呀!含着干吗?”
于是,坚儿躺在丽娘怀里,用力吸吮起来了。
仿佛,丽娘又回到了初婚时的岁月,顿时,全身上下酥酥麻麻,热血沸腾,桃花洞开泉涌,发出急促的呼吸声。
吸吮完左乳房,她又让坚儿吸吮右乳房,如此反复再三,才告满意。
冬去春来,春和景明。
春天是短暂的,时间跨入夏季。
夏天是烂漫的时节,热情奔放,热火朝天。徐丽娘走到哪里都带着她的坚儿,坚儿也离不开丽娘,跟着丽娘不放,形影不离,不离不弃,形影相随,宛如一对忘年之交。
坚儿也恋母,一刻也离不开母亲,恋母情结,日渐加深,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。
“坚儿,妈妈带你去潇水河里洗澡如何?”
“好的。妈妈。”
于是,母子俩来到潇水河畔,一个猛子扎入水里,水面冒出朵朵浪花,咕噜咕噜直叫。
徐丽娘打小在潇水河边长大,有浪里白条之美誉。坚儿打小就与伙伴们在潇水河洗澡游泳,拿猛子,追逐玩水。
母子俩浮出水面相视一笑,而后哈哈大笑,丽娘游到坚儿身旁,从后面一把将他抱住,把他搂在怀里,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。
她那丰满的双峰在坚儿的背部来回摩擦,坚儿顿时,热血沸腾,下体迅速高高挺起……
母子俩毫无顾忌,又是擦背,又是擦身,搂搂抱抱,拤拤捏捏,尽男女之欢。
渐渐地,坚儿恋母情结日渐加深,一刻也离不开丽娘了……
“丽娘啊!这样下去不好吧!”
丈夫刘水提醒她。
“有什么不好?”
“儿大避母,女大避父。”
这是千百年来的古训。
“你不是吃醋了吧!”
“吃醋,吃什么醋?”
“你是当娘的,凡事要有度,注意分寸,适可而止。”
“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?”
“还不出格,你还有脸说。”
“我和儿子在一起,爱儿子有什么错?”
“爱儿不错,错就错在过度了。”
“老东西,你少管闲事。”
“好吧!当我没说…没说。”
……
日子就这样,外甥打灯笼照旧。
畸欲情缘
夏日的夜晚,天空繁星点点,闪烁天际,月亮公公挤出云层,露出银白色的笑容,凉风习习,沁人心脾,大地裸露在一片银白色的月光下,万籁俱鸣,虫鸣蛙叫,你方唱罢我登场,一派繁忙热闹非凡的美丽夜景。
萤火虫飞来飞去,尾巴发出点点萤光,点亮夜空,远山含岱,巍然屹立,潇水失去了往日的咆哮,月光下波光粼粼,闪闪发光,流水哗哗,显得十分宁静。
河堤上,一排排杨柳,亭亭玉立,飘忽起舞,柳枝扫在来往行人脸上,与脸轻轻一吻,清新可人,树香扑面。
漫步的人们三三二二,欢歌笑语,纤纤细语,一对对情侣,成双成对,相互依偎,勾肩搭背,一派浪漫祥和,天地人和,美美与共的良宵美景。
坚儿牵着丽娘的手,并排行走在大堤上,柳枝时不时地飘忽在娘俩的脸上,哗哗作响。
“坚儿啊!娘亏欠你的太多了。”
“妈妈,您千万别这么说!”
“娘要好好地补偿你的。”
“您也不容易,一大家子人,里里外外全靠您。”
“难得我的坚儿一片理解之心,难得难得。有你这句话,娘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“妈妈,我爱您,爱您终身……”
丽娘低下头,在坚儿的额头上一个大大的香吻。
然后,如老鹰捉小鸡似的用力将他搂在怀里。
“我的儿啊!你是我的一切,我的命……”
说着,说着,把嘴盖在坚儿性感的嘴唇上,一个深深的大吻。
就像三岁时的坚儿,娘亲他一样,坚儿转过身来,两个人紧紧地搂在一起,嘴对嘴深深地拥吻,唾液腺分泌出快乐的腺液,甜甜蜜蜜……
“妈妈,我想吃您的口水,您的口水好好吃!”
“那你就尽情地吃吧!让你一次吃过饱。”
坚儿用力吸吮丽娘的舌头,唾液腺松开,喷涌而出,坚儿高兴吸吮,呼呼作响。
“坚儿啊!妈妈会好好补偿你的,让你享尽快乐,你已经是男子汉了,是该享受快乐的时候了,那种快乐无以言表……”
“什么快乐啊?妈妈,我好想要。”坚儿犹如三岁孩童,童言无忌,幼稚可笑。
“那种快乐,只可意会,不可言传,妈妈慢慢地教你。”
……
月亮公公见状,羞答答地躲着进云里去了,闪闪发光的星星眨一眨眼,害羞地钻进了云层。
夜越来越深了,大堤上散步的情侣越来越少了,母子俩静悄悄地回到家里,继父已经熟腄,发出轻微的鼾声,一切安静如初,寂静安宁。
母子俩悄无声息地来到浴室,更衣沐浴,洗漱完毕,坚儿正准备上床睡觉,丽娘轻脚轻手推开卧室门,蹑手蹑脚地钻进坚儿卧室。
“坚儿,你继父腄眠不好,醒后难以入睡,我怕吵醒他,今晚,妈妈陪你睡吧!”
坚儿不知所措,愣在那儿发呆……
丽娘迅速褪去衣裤,直挺挺地倒在床上,美丽的胴体,雪白的肌肤赤条条的,脸颊泛起一片片红晕,双峰高耸,杯罩下两只硕大的兔子扑扑直跳,光洁如雪的大腿笔挺笔挺,吸人眼球,大腿根部套着粉红色的三角裤,紧紧地包住臀部和下体,肉嘟嘟的,肌肉仿佛从内裤里蹦出来,鼓鼓胀胀,大腿间的两枚老面馒头凸起,一条窄窄的凹沟非常显眼……
坚儿盯着丽娘,面红耳赤,心里突突直跳,全身燥热,口水直流,一时半会儿,不能自已。
“坚儿,站在那里干什么?还不赶快脱衣睡觉。”
坚儿慢慢地脱掉上衣,胸部古铜色发达的肌肉,上下起伏,下体迅速高高挺起,犹如破土而出的楠竹笋子,企望冲破土层,破壳而出。
丽娘看着她的坚儿,心里美滋滋的,恨不得一口将其吞下,生吞活剥,奈于母子关系,伦理道德,一时半会儿,还不敢轻举妄动,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,一捅即破。
尽管丽娘急不可耐,她还是忍住了,忍而不发,心想急不得,否则,半夜三更出午字。
一时半会儿,还不能直接上马,她反反复复告诫自己,时候未到,慢工出细活,欲速则不达,心急吃不得热豆腐,慢慢来,慢慢来……
坚儿躺在床上,将毯子盖在腹部,下体高高挺起,丽娘看在眼里,喜在心里,心里美滋滋的。
仿佛又回到了她的两次新婚之夜,荷尔蒙迅速分泌,跃跃欲试,想入非非,幻想着巫山云雨,男女之欢,醉生梦死,欲死欲仙……
坚儿直挺挺地躺在床上,吓得不敢有半点动弹,丽娘试探着把粉红色的大腿搭在坚儿的大腿上,两条腿搭在一起,火辣辣的,瞬间碰出火花,犹如闪电迅速传遍全身。
一会儿,丽娘故意用大腿轻轻去磕碰坚儿那高高挺起的玉茎,玉茎硬邦邦,直挺挺的……
丽娘浮想联翩,想入非非,沉浸在男欢女爱的快乐之中,信马由缰,一泻千里……
“坚儿,快起来,帮妈妈搔搔痒。”
坚儿起身,从床东头爬到床西头问道:“妈妈哪里痒?这…这…这里…”
她用手指着乳房。
坚儿坐在床上,双手在丽娘的乳房上轻轻地搔痒,一边搔,一边问道:“还痒吗?妈妈!”
“不…不痒了,舒…舒服。搔,继续搔。”
突然,丽娘双手抱住坚儿的颈部,把他的头压低,坚儿一口咬住坚挺的乳头,已经有吸奶经验的坚儿,此时大口大口地吸吮着丽娘的乳头。
丽娘呼吸急促,发出一阵一阵的急促声,身体不停地颤抖,桃花洞门大开,桃花泉水喷涌而出,两山夹一沟,泉水四季流,久违的激情,像火山一样喷发……
瞬即,丽娘双手搂住坚儿腰部,用力一搬,坚儿迅速倒在她腹部上方,坚儿就势伏在丽娘身上,紧紧地压住丽娘,胸部死死地压住双乳,双腿压住她的大腿根部,伏在丽娘软绵绵的胴体上,上下左右晃动,玉茎倒睡在丽娘的小腹上,流出湿漉漉的黏液。
丽娘见时机成熟,机不可失,失不再来,急不可耐,猴急猴急,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人性伦理了,管它什么清规戒律?管它什么伦理道德?
一切都抛到九霄云外,跑到爪哇国去了。
于是就伸出右手抓住坚儿直挺挺硬邦邦的玉茎,一把将它送入自己的桃花洞里,坚儿莫名其妙,快意浓浓,桃花洞紧紧地抱住坚儿的玉茎,玉茎被紧紧地夹住,发出一阵一阵的收缩感,火辣辣的,无比快乐……
他尚是童子,不知男欢女爱之事,僵在那儿,伏在丽娘身上,一动不动。
丽娘深感玉茎火辣辣的,坚挺有力,硬邦邦的,她尽情享受这无边的快乐。
“动啊!动啊!用力动啊!我的坚儿。”
“怎么动?”
“全身心投入,用力点集中在玉茎上,用力往娘的桃花洞里使劲插……”
坚儿一经指点,无师自通,用力上下揪插,做活塞运动,床板咚…咚…咚地直响。丽娘兴奋得哎呦哎呦地直叫……
“妈妈您痛吗?”
“妈妈高兴还来不及呢?哪来的痛,你用力插吧!力越大越好……”
母子俩翻云覆雨,大行巫山云雨,尽享男女之欢。
坚儿全身大汗淋漓,喘着粗气,气喘吁吁。
三十分钟后,终于一泻千里。
床单上湿了一大片,床单漉漉的,丽娘抱住坚儿不停地狂吻,意犹未尽。
“我的坚儿,长大成人了,今天妈妈快乐死了……”
“妈妈,快乐就好,您还要吗?”
“要…要…还要……”
此时此刻,坚儿的玉茎又高高地抬起头来,硬邦邦,坚挺挺的,坚儿提枪上马,梅开二度,横扫千军万马,杀得丽娘满心满意,尽兴而归。
……
当母子俩醒来时,已经日上三竿了。
“坚儿起床吃早饭了。”
继父刘水喊道。
坚儿醒来后,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。
丽娘答道:“昨天晚上,坚儿睡得晚,就让他再睡一会儿吧!”
“你怎么睡在坚儿床上,儿大避母,难道你不懂吗?”
“昨天晚上回家晚了,怕影响你休息,所以就在坚儿床上将就一晚。”
“这样下去,不行哟!”
“有什么不行的,娘崽母子,有何不行?犯了那条皇法。”
……
万事开头难,一旦捅破了窗户纸,有了第一次,就有第二次,第三次,十次百次千次万次,甚至无数次。
就这样,母子俩悄无声息地先是一天一次,后来二三天一次,三五天一次,再后来十天八天一次,毫无节制。
母子媾和,男欢女爱,常做常欢,常欢常做,常做常新,花样翻新,翻云覆雨,翻江倒海,大行巫山云雨,尽享男女之欢,一发而不可收,时间长达二十多年之。
真是匪夷所思,贻笑大方。
祸起孽欲
黄大队长率领刑侦和刑技术人员赶到现场时,大堤被围得水泄不通,摄像拍照固定现场,打捞尸体,现场勘查,有条不紊,一气呵成。
尸体用一床红花被子包裹着,红色塑料带捆扎,由于刘麻子的搅动,尸体已经和被子分离,尸体裸露出背部,在迴水湾漂来漂去。
尸体是一具无头女尸,红色的胸罩十分抢眼,大堤上看热闹的人们议论纷纷,好残忍哟,连脑壳都砍掉了,哪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;是年轻女人吧!不然乳罩那么靓丽,皮肤白嫩,肯定是年轻女人家……
法医尸体检验发现,该无名尸体系一具无头女尸,躯干长160㎝,皮肤白嫩,富有弹性,皮下脂肪丰富,鲜红色的乳罩下,左右两个乳房分别被戳一刀,一个乳房被杀一刀;
女尸下体被戳了二刀,生前遭受性侵,阴道擦拭物发现精斑,其他部位没有伤痕,死因暂不明晰。
死亡时间在72小时以内,耻骨联合分析,死者年龄较大,约在七十岁上下。
现场没有提取其他可资利用的痕迹物证。
杀人抛尸案件侦查破案的关键是寻找尸源,找到尸源案件就破了一大半。
于是,发布寻尸通告,寻找近期失踪人员,沿河继续打捞头颅,争取找到全尸,只可惜,后来就是案件破了,也没有找到死者的头颅。
正当侦查工作紧张有序,有条不紊地进行时,旭阳派出所接到报警,辖区内一老年女性三天前,莫名其妙在家失踪,生死未卜,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……
侦查员迅速来到失踪人员家中调查访问,了解失踪情况。
原来,失踪者名叫徐丽娘,女性,73岁,初小文化,身高165㎝,家住潇水市河西大道。家有六口人即爱人刘水、大儿子陈坚儿、媳妇泼泼、小儿子和小儿媳妇、女儿已经出嫁。
三天前突然不见踪影,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,一个大活人莫名其妙地突然不见了。
于是,侦查员迅速来到其租住处,进行现场勘查,推开卧室门,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,卧室床上,床下地面上,遗留有大量喷溅血迹,床上的被子不见了;厨房的菜刀和水果刀上也留有大量血迹。种种迹象表明,徐丽娘已经不在人世了,十有八九被害了。
于是,侦查员请徐丽娘的丈夫刘水辨认尸体和包尸物,刘水一看就号啕大哭:“我的姊妹啊!您死得好惨哦!你们人民警察一定要为他申冤啊……”
哭声凄厉,声泪俱下,无不令人同情落泪。
现场勘查提取的生物检材和阴道擦拭物提取的生物检材,经法医检验鉴定,现场血迹DNA系徐丽娘所留;阴道精斑DNA为犯罪嫌疑人所遗留。
调查中发现,其子陈坚儿与徐丽娘有说不清楚,道不明白的私密关系,这几乎在左右邻舍当中是公开的秘密。
侦查员被这一奇葩情况,弄得丈二和尚,摸不着头脑,从来还没有遇到过这样奇葩,稀奇古怪的案件。
真是应验那句古训:
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不能直视,一是太阳;二是人性。
如果不相信的话,不妨试试看,千真万确,屡试不爽。
秘密提取陈坚儿的生物检材,经法医物证检验鉴定,果不其然,徐丽娘阴道的DNA与陈坚儿的DNA,二者完全吻合。
由此可见,丽娘阴道里的精斑系陈坚儿所留。
他就是杀人抛尸的真正凶手,也是丽娘的儿子一一坚儿。
大千世界无奇不有,匪夷所思,令人费解。
正如法医鼻祖宋慈所说:“所有的证据和事实都排除之后,再离奇,再古怪,再稀奇,再稀奇古怪的事,都是存在的。”
迅速拘传陈坚儿,见到警察,坚儿一脸的轻松,如释重负,毫无保留,一股脑儿地交代了杀害丽娘抛尸潇水的全部犯罪事实。
……
时间飞逝,转眼间,坚儿二十二岁了,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。
丽娘四处奔波,为坚儿寻觅理想的妻子。
文文很快进入了丽娘择媳的目标,文文温文尔雅,文文静静,斯斯文文,文如其人。
恋爱仅仅半年,两个人就走进了婚姻的殿堂。
新婚之夜,小两口忙碌了一整天,沐浴更衣,正准备上床亲热,行巫山云雨,享男欢女爱,夫妻俩刚开始兴奋地搂在怀里……
“坚儿啊……”丽娘突然凄凄地叫道。
吓得夫妻俩,不敢有半点声音。
“妈妈,有事吗?”坚儿答道。
“没…没…没事…”
小两口刚刚静下心来,刚好准备亲热……
“坚儿……”丽娘突然又软软地叫道。
吓得他俩再也不敢出声了,兴趣全无,索然寡味。
坚儿迅速起身,来到丽娘卧室,一脸茫然,很不高兴。
丽娘见状,淫声烂语,满面春风,顺手一把抓住坚儿的下体,呼吸迅速急促起来,坚儿自知其中原因,轻车熟路。很不情愿地信马由缰,马放南山,草草收场。
“这还差不多,你是我的,不要娶了媳妇忘了娘。”
丽娘这才满意,满面笑容地目送坚儿离去。
坚儿回到卧室,与新婚妻子文文大行巫山云雨,共度美好良宵……
新婚后,夫妻俩恩恩爱爱,形影相随,一时半会儿,冷落了丽娘。
丽娘开始吃醋了,醋性大发,犹如打翻了的醋坛子,酸溜溜的,横挑鼻子,竖挑眼,挑拨离间儿子媳妇的夫妻关系,硬是棒打鸳鸯,无情地拆散这对恩爱夫妻。
丽娘看到文文这也不顺眼,那也不舒服,这也不是,那也不好,逼得文文无所适从,无法生活,婆婆磨媳妇丽娘很有一套,文文常常以泪洗面,忧心忡忡,担惊受怕,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。
文文希望得到坚儿的理解和支持,搬出去住,不和丽娘同住一个屋檐下。
可是,坚儿柔软寡断,犹豫不决,鼠首两端,不能自主。
度日如年,生不如死的日子,文文实在过不下去了,万般无奈之下,被逼提出离婚。
这正中丽娘下怀,文文在刘家生活一年半后,与坚儿不欢而散,各奔东西,天各一方。
就这样,坚儿重新回到了丽娘的怀抱。
一切回归原状,外甥打灯笼,照旧。
当晚,母子俩翻云覆雨地媾和,大行巫山云雨,直至天亮……
时间飞逝,转眼间,坚儿步入而立之年,他的婚姻大事始终是继父的一块心病,高不成低不就。
道大不平,自有旁行道。母子俩毫无顾忌乱伦,街坊邻居早已传得沸沸扬扬,已经是公开的秘密。
然而,丽娘却无所顾忌,置若罔闻,我行我素。
为了掩人耳目,免人口舌,丽娘假惺惺的到处为坚儿寻我爱人。
终于,二十八岁的静静与坚儿结为秦晋之好。
新婚之夜,丽娘又故伎重演,如法炮制。
丽娘躲在新房门口,屏住呼吸,贴耳房门,偷听里面小两口的动静。
坚儿和静静刚想亲热……
“坚儿啊!……”丽娘轻轻叫道。
静静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喊声吓得魂飞魄散,兴趣迅即降至冰点,夫妻俩面面相觑,不知所措。
一会儿,夫妻俩试着刚刚暖场前戏,行巫山云雨,享男欢女爱……
“坚儿啊……”丽娘又厉声喊道。
静静被这一吓,后来性冷淡了,始终怀不上一男半女,那是后话。
坚儿知道个中的秘密,于是起身来到丽娘的卧室,满足她的孽欲,她这才放过这对新婚夫妻。
五年后,静静怀不上孩子,被迫离婚,离开刘家,远走他乡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年龄的增长,丽娘已经步入老年,没有了年轻时的姿色,年老色衰,人老珠黄。
但是,她的孽欲不减当年,兽欲大发,始终缠着坚儿不放,像一枚倒挂金钩刺,死死地钩住坚儿。
斗转星移,岁月无情,坚儿也渐渐地对丽娘产生了厌烦情绪,偶尔巫山云雨,男欢女爱,不过是应付丽娘,迫不得已,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热情和柔情蜜意……
丽娘看在眼里,恨在心里,心想料你孙悟空休想逃出如来佛祖的掌心,坚儿就是我的。企图长期霸占她的坚儿,直到生命的永远。
转眼间,时间跨入二十一世纪,坚儿步入不惑之年。
他的婚姻大事再一次被提上议事日程,刘水心急如焚,毕竟岁月不饶人啊!
于是就四处为坚儿相亲,很快一个名叫泼泼的寡妇与坚儿相见恨晚,两人一见钟情。
两人都是过来人,有着相似的经历,简简单单就好,办完手续,就睡在一起,干柴烈火,熊熊燃烧。
泼泼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,多多少少知道丽娘与丈夫不为人知,不齿的秘密,只不过心照不宣。
于是,结婚三天就搬离婆家,外出租房子居住,这一下子家里空荡荡地冷落了丽娘。
她的醋劲又上来了,时不时地刁难夫妻俩,时不时地向坚儿发难。
坚儿左右为难,不知如何是好?
丽娘的不齿,为老不尊,也惹怒了丈夫刘水,他多次善意地提醒她,她当成耳旁风,无所顾忌,置若罔闻,我行我素。
因此,夫妻俩同床异梦,形同陌路。
丽娘见状,为方便长期霸占坚儿,满足她的兽欲,她也搬出去单独租房一个人生活。
二00六年四月,清明节过后,丽娘故伎重演,又想和坚儿行巫山云雨,享男女之欢,已经七十三岁的她仍然淫心不死,欲望重重。
然而,坚儿对她早已没有往日的热情,兴趣全无,心如死灰。
他刚刚和泼泼安定下,还没过几天安静的日子,又被丽娘呼来喝去,横插一竿子,心里很不是滋味,无比压抑烦躁,心事重重。
丽娘打电话给坚儿说:“坚儿,娘想你了”。
坚儿知道她的鬼心思,又想打歪主意了。
心想了却心头之患的唯一方法就是除掉她,置之死地而后快,才能免除后顾之忧,过上安静的日子,否则,鸡飞狗跳,一生不得安宁。
于是就来到丽娘住处,两人媾和后,草草收场。
坚儿怒火中烧,指着丽娘鼻子大声骂道:“您这个淫妇害了我一生……”
于是,怒从心头起,恶向胆边生。双手死死地拤住丽娘的颈部,用力一拤,瞬间,丽娘一命呜呼,见阎王去。望着死去的丽娘,塌塌的乳房,还不解恨,于是就拿起水果,在左右乳房上各杀一刀,这还不解恨,又丽娘在阴部又杀了二刀。
然后,拿来菜刀,将丽娘的头部砍下,将尸体用被子裹着,借着夜色,抛尸潇水……
儿大避母,女大避父,否则,后患无穷。
人性是不能直视的……
作者简介:沈林松,笔名:木木。职业警察,毕生从警。警校毕业后,从事刑事侦查四十二年,是老刑警。他把他从警生涯中所指挥、参与、直接侦破的重特大疑难刑事案件和意外事件以及安全防范知识,以老刑警说故事的方式与大家分享。简洁明了,雅俗共赏,引人入胜,发人深省。
编辑:刘娜